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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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恐懼，終於在一個平靜的午後到來，一具具屍體就在塵七眼前倒下，她清楚的感覺到他們血液，滾燙的血液在噴發，那些她才熟悉的面孔，在視線裏，漸漸變得模糊。
塵七頹廢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仿佛周圍一切的廝殺都與她無關，九夜、孟青玄、 孟青堂的堂主、還有眾多孟青堂的弟子都在奮進的捍衛孟青堂最後的一絲尊嚴。
“塵七，你還站在那裏等什麽，這是你最後將功贖罪的機會。”塵煙閣閣主的聲音宛若一座大山，壓在孟青堂的每個人身上，他們不可置信的看著塵七，那一雙雙眼睛，像是一把把利劍在塵七身上刺上千遍萬遍。
“小七，他說什麽。”孟青玄顫顫巍巍的聲音讓塵七一度跌落深淵。
“我……。”塵七張口好幾次，卻始終吐不出那幾個字 。
“塵七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沒有回頭路。”塵煙閣閣主提醒塵七道。
塵七一言不發,看向塵煙閣閣主的眼神充滿絕望，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
孟青玄不可置信的逼問塵七道：“小七，你說話！”
塵七對著孟青玄目光有些閃躲，依舊不知道怎麽回答。
“塵七，你是我一心一意要培養的青玄劍傳人，我摒棄了所有私心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沒顧及，對你是傾囊教授，你若對我還有一點恩情，就回答我你跟塵煙閣到底有沒有關系。”在座除了孟青玄或許孟自非就是最不能接受塵七是塵煙閣臥底這個事實了，他不甘對塵七問道。
塵七心虛看向孟自非，她雖然討厭孟自非的無能，但是憑心而論自從七劍會師過後孟自非確實對她不錯。
望著一雙雙向她投過來的目光，塵七終究給了一個他們最不願意聽到的答案，她飛身落到塵煙閣閣主身後，答道：“是！”
孟青堂堂主絕望的閉上眼睛，孟青堂眾人看向塵七的眼神裏除了震驚還多了一份悲痛。
孟自非仰頭對著天空看了許久才道：“孟青堂眾弟子聽令。”
一瞬間所有孟青堂的弟子，全部跪在地，他們神情雖悲切但嚴肅，比以往任何一 場儀式都顯得莊重。
塵七摸了摸早已空缺的心，緩緩跪下：“從即日起，將塵七逐出我孟青堂，劃去載堂名冊上的名字，但凡堂內與她有關的記載一律清除，從此往後她與我孟青堂……毫無瓜葛。”
塵七泛紅了雙眼，那霧氣在她眼裏時刻打轉，她不知道為什麽，明明自己已經沒有了心可那個空空的地方就是好痛好痛。
“我們願誓死追隨堂主我們願誓死追隨堂主我們願誓死追隨堂主。”那聲音震響天空，氣勢讓在座的各位無一不震撼，孟青堂統領這麽多年或許就是這該死的忠心。
“哈哈哈哈。”塵煙閣閣主大笑起來“勝局、負局早已是定數，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猖狂到什麽時候。塵七還楞著幹嘛，動手！”
孟青玄突然憤怒的站了起來，對著塵煙閣閣主大喊道：“我孟青堂各個都是這天底下的孑然傲骨，要生便生要死便死絕不皺一皺眉頭。”轉而又伸出手對著塵七道：“小七，回來！”
一股窒息的感覺充漲塵七的大腦，鼻頭莫名一酸，那空著的地方好似被灌進一股暖流，雙腳有了向前的沖動但最終還是被她克制下來了。
舉在空中的手沒有得到對面人的回應，孟青玄知道，有些事情盡管她不相信但是真的，一滴又一滴的淚從她眼角滑下：“小七，你真的…。你那天說的話是真的！”
孟青玄踉蹌了兩步，猛然搖頭：“不會，不是真的，你不是真的小七，你把我的小七藏哪了，你把她還給我！”
九夜上前扶住幾乎要摔倒的孟青玄，朝塵七投射過來失望的眼神幾乎將塵七錘死：“師姐，是真的。她從來都不是我們的小七！”
“不是，不是真的！”孟青玄靠著九夜無力的哭泣。
“是真的！”塵七對著孟青玄強調了一遍。
九夜盯著塵七沈默了好久才淡淡說道：“塵七，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塵七低頭，違心道：“我從未想過你們的原諒，因為，我並不在乎。”
塵煙閣閣主對於塵七的反應很滿意，道：“本尊給你們的時間已經到了，青玄劍來殺青玄門中的人才有意思，塵七，下面就交給你了。”
塵七望向孟青堂的人眼神從愧疚變成淩厲，喊道：“劍來。”
青玄劍從孟自非手中飛出，穩穩落在塵七手中。
塵煙閣閣主笑意更深：“殺了他們。”
塵七提劍一步一步向孟青玄等人走去，率先停在了孟自非的面前。
“想不到有一天我自己的劍下竟會刺向我。”孟自非望著青玄劍苦笑。
塵七道：“只要我存在它就不會屬於你們，除非…。”
塵七眼色一淩，舉劍朝孟自非甩去，劍直直落在孟自非腳下。
“還給你們，這場戰爭我不會再插手。”塵七說完冷漠得回到了塵煙閣閣主身邊，她知道塵煙閣閣主不會殺她，至少現在不會。
塵七的叛逆並沒有給塵煙閣閣主帶來多大的不悅：“孟堂主果然是教了個好徒弟，現在連本尊的話都不聽了。不過孟堂主的另外一個徒弟不知道會不會跟她一樣不對你們下手呢。”
說話之間一襲白衣從孟青堂飛出，正是重病纏身的江亦寒。
此刻的江亦寒手握雙星，雙眼通紅，全身都冒著殺意，沒有半點病癥的模樣。他飛身落在塵煙閣閣主身前，一言不發的盯著孟青堂眾人。
這下懵逼的人群中不僅僅有孟青堂等人，塵七也是不可置信，她無法相信江亦寒跟她一樣也是塵煙閣安插的臥底。
“大師兄。”這樣的打擊對孟青玄來說太過嚴重，她目光遲疑的叫著江亦寒。
“殺了他們。”塵煙閣閣主帶著看戲的表情對著江亦寒道。
江亦寒一聲得令，瘋一樣的持劍就朝孟自非殺去，卻被九夜上前擋住。江亦寒轉了目標，與九夜廝打起來。
九夜哪裏是江亦寒的對手，不過十幾個回合，九夜被江亦寒重創倒地，江亦寒順勢給了九夜致命一擊。
“不要！”
孟青玄吶喊，上前企圖為九夜擋住這致命一擊，可是還是沒來得及。
“小夜，小夜…。”孟青玄抱著九夜，雙手按住九夜的傷口企圖阻止鮮血外流，哭得不知所措。
“別哭。”九夜輕輕為孟青玄拭去眼角的淚。
孟青玄搖頭哭得撕心裂肺。
“我就是想睡一覺，等睡醒了繼續保護師姐。還有一句話好想跟師姐說，也等醒了再說罷。”九夜在孟青玄的懷抱裏緩緩閉上了眼，空氣裏散發著他太多的不舍。
塵七知道那個笑得明媚如初、活得瀟灑不羈的少年往後再也不會出現了。
九夜的血好像讓江亦寒有所動搖，但他的殺氣依然盛放，又攻向孟自非。
孟自非持著青玄劍與江亦寒大戰，兩劍交鋒恍若電閃雷鳴，塵煙閣閣主觀戰不亦樂乎，一邊感嘆江亦寒的天賦，一邊時不時提點塵七仔細看孟自非的青玄劍法招式。
江亦寒最終與孟自非打了個平手，二人皆受重傷，孟自非一滴鮮血正中江亦寒眉心，讓本處於瘋魔狀態的江亦寒意識蘇醒：“師父！”
“大師兄！”孟青玄聽到江亦寒的叫喚，遲疑的對他喊道。
“青玄，我，我被下了蠱，我，快殺了我。”江亦寒呼吸急促的說著。
這一句話塵七徹底明白了，不是江亦寒叛變，塵七想到了當日在雪山之巔塵七委托扶煙救他，對啊，塵煙閣怎麽會輕易救人，原來當時他們就在江亦寒身體裏下了蠱蟲，難怪了，難怪了江亦寒的病癥塵七總覺如此熟悉，原來塵煙閣這棋局下得好大啊。
“師父，我控制不住自己，殺了我。”江亦寒用自己僅有的理智說道。
孟青玄怎麽可能下得了手，而孟自非也是一樣的懦弱。
江亦寒見狀運起全身功力企圖自殺，但是卻被塵煙閣閣主阻止。
“我不會讓你得逞。”江亦寒與塵煙閣閣主抗衡。
只聽見江亦寒一聲尖叫，他身體炸出一股力量。
江亦寒自斷經脈，打散了全部功力，一口鮮血直吐，還吐出一只黑蟲。
“大師兄！”本扶著受傷孟自非的孟青玄飛奔到江亦寒身邊，她該怎麽面對這樣的結局。
孟青玄抱著奄奄一息的江亦寒，哭著哀求道：“不要離開我！”
“怎麽突然變成這樣了。”江亦寒一樣不知道如何面對現在的現實。
“大師兄，你撐住。”孟青玄哽咽哀求著。
“雙星，雙星。”江亦寒吐著鮮血呼喚雙星，他試圖起身最後去保護一次孟青玄。
孟青玄幾乎窒息，此刻悲痛淹沒她所有情緒，她抱著要掙紮起身的江亦寒，悲痛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血大口從江亦寒口中喋出，江亦寒意識到自己可能馬上就要殞命，他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深情道：“青玄，等明年花開的時候，嫁給我，好嗎？”
空中的手跌落。
“江亦寒，你不許死！”
孟青玄的心被撕裂一瓣一瓣，江亦寒閉上了眼睛，任憑孟青玄怎麽叫喚。
塵煙閣閣主絲毫欣賞不來這種悲情場面，只覺得他們聒噪無比：“該結束了！”
廝殺開始了，塵煙閣弟子與孟青堂弟子開始血戰，鮮血將孟青堂這塊地染得通紅，而這些血也大都來自孟青堂。這樣的殘酷，歷史不曾一次的出現過，這又將是被人們銘記的恐懼。望著這場廝殺，塵七緊握的手幾次被抓緊又幾次放松，煎熬將她折磨的體無完膚。
她親眼看著一把把利劍插入孟青堂堂主的胸膛，然後以偉岸的姿勢倒下，不再動彈，塵七知道往後再不會有人因為她懶惰而懲罰她了。塵七聽見師姐聲嘶力竭的嘶喊聲，鮮血幾乎把她整張臉染紅。
一把利劍在孟青玄身後悄然飛去，準備索取孟青玄的性命。本已麻木的塵七，全身力量突然被激發到了極點，熱血一沖青玄劍已經落在塵七手中，孟青玄周身的人全部倒下，趁著大家驚恐之際塵七已經帶著孟青玄飛身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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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七，你還站在那裏等什麽，這是你最後將功贖罪的機會。”塵煙閣閣主的聲音宛若一座大山，壓在孟青堂的每個人身上，他們不可置信的看著塵七，那一雙雙眼睛，像是一把把利劍在塵七身上刺上千遍萬遍。
“小七，他說什麽。”孟青玄顫顫巍巍的聲音讓塵七一度跌落深淵。
“我……。”塵七張口好幾次，卻始終吐不出那幾個字 。
“塵七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沒有回頭路。”塵煙閣閣主提醒塵七道。
塵七一言不發,看向塵煙閣閣主的眼神充滿絕望，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
孟青玄不可置信的逼問塵七道：“小七，你說話！”
塵七對著孟青玄目光有些閃躲，依舊不知道怎麽回答。
“塵七，你是我一心一意要培養的青玄劍傳人，我摒棄了所有私心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沒顧及，對你是傾囊教授，你若對我還有一點恩情，就回答我你跟塵煙閣到底有沒有關系。”在座除了孟青玄或許孟自非就是最不能接受塵七是塵煙閣臥底這個事實了，他不甘對塵七問道。
塵七心虛看向孟自非，她雖然討厭孟自非的無能，但是憑心而論自從七劍會師過後孟自非確實對她不錯。
望著一雙雙向她投過來的目光，塵七終究給了一個他們最不願意聽到的答案，她飛身落到塵煙閣閣主身後，答道：“是！”
孟青堂堂主絕望的閉上眼睛，孟青堂眾人看向塵七的眼神裏除了震驚還多了一份悲痛。
孟自非仰頭對著天空看了許久才道：“孟青堂眾弟子聽令。”
一瞬間所有孟青堂的弟子，全部跪在地，他們神情雖悲切但嚴肅，比以往任何一 場儀式都顯得莊重。
塵七摸了摸早已空缺的心，緩緩跪下：“從即日起，將塵七逐出我孟青堂，劃去載堂名冊上的名字，但凡堂內與她有關的記載一律清除，從此往後她與我孟青堂……毫無瓜葛。”
塵七泛紅了雙眼，那霧氣在她眼裏時刻打轉，她不知道為什麽，明明自己已經沒有了心可那個空空的地方就是好痛好痛。
“我們願誓死追隨堂主我們願誓死追隨堂主我們願誓死追隨堂主。”那聲音震響天空，氣勢讓在座的各位無一不震撼，孟青堂統領這麽多年或許就是這該死的忠心。
“哈哈哈哈。”塵煙閣閣主大笑起來“勝局、負局早已是定數，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猖狂到什麽時候。塵七還楞著幹嘛，動手！”
孟青玄突然憤怒的站了起來，對著塵煙閣閣主大喊道：“我孟青堂各個都是這天底下的孑然傲骨，要生便生要死便死絕不皺一皺眉頭。”轉而又伸出手對著塵七道：“小七，回來！”
一股窒息的感覺充漲塵七的大腦，鼻頭莫名一酸，那空著的地方好似被灌進一股暖流，雙腳有了向前的沖動但最終還是被她克制下來了。
舉在空中的手沒有得到對面人的回應，孟青玄知道，有些事情盡管她不相信但是真的，一滴又一滴的淚從她眼角滑下：“小七，你真的…。你那天說的話是真的！”
孟青玄踉蹌了兩步，猛然搖頭：“不會，不是真的，你不是真的小七，你把我的小七藏哪了，你把她還給我！”
九夜上前扶住幾乎要摔倒的孟青玄，朝塵七投射過來失望的眼神幾乎將塵七錘死：“師姐，是真的。她從來都不是我們的小七！”
“不是，不是真的！”孟青玄靠著九夜無力的哭泣。
“是真的！”塵七對著孟青玄強調了一遍。
九夜盯著塵七沈默了好久才淡淡說道：“塵七，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塵七低頭，違心道：“我從未想過你們的原諒，因為，我並不在乎。”
塵煙閣閣主對於塵七的反應很滿意，道：“本尊給你們的時間已經到了，青玄劍來殺青玄門中的人才有意思，塵七，下面就交給你了。”
塵七望向孟青堂的人眼神從愧疚變成淩厲，喊道：“劍來。”
青玄劍從孟自非手中飛出，穩穩落在塵七手中。
塵煙閣閣主笑意更深：“殺了他們。”
塵七提劍一步一步向孟青玄等人走去，率先停在了孟自非的面前。
“想不到有一天我自己的劍下竟會刺向我。”孟自非望著青玄劍苦笑。
塵七道：“只要我存在它就不會屬於你們，除非…。”
塵七眼色一淩，舉劍朝孟自非甩去，劍直直落在孟自非腳下。
“還給你們，這場戰爭我不會再插手。”塵七說完冷漠得回到了塵煙閣閣主身邊，她知道塵煙閣閣主不會殺她，至少現在不會。
塵七的叛逆並沒有給塵煙閣閣主帶來多大的不悅：“孟堂主果然是教了個好徒弟，現在連本尊的話都不聽了。不過孟堂主的另外一個徒弟不知道會不會跟她一樣不對你們下手呢。”
說話之間一襲白衣從孟青堂飛出，正是重病纏身的江亦寒。
此刻的江亦寒手握雙星，雙眼通紅，全身都冒著殺意，沒有半點病癥的模樣。他飛身落在塵煙閣閣主身前，一言不發的盯著孟青堂眾人。
這下懵逼的人群中不僅僅有孟青堂等人，塵七也是不可置信，她無法相信江亦寒跟她一樣也是塵煙閣安插的臥底。
“大師兄。”這樣的打擊對孟青玄來說太過嚴重，她目光遲疑的叫著江亦寒。
“殺了他們。”塵煙閣閣主帶著看戲的表情對著江亦寒道。
江亦寒一聲得令，瘋一樣的持劍就朝孟自非殺去，卻被九夜上前擋住。江亦寒轉了目標，與九夜廝打起來。
九夜哪裏是江亦寒的對手，不過十幾個回合，九夜被江亦寒重創倒地，江亦寒順勢給了九夜致命一擊。
“不要！”
孟青玄吶喊，上前企圖為九夜擋住這致命一擊，可是還是沒來得及。
“小夜，小夜…。”孟青玄抱著九夜，雙手按住九夜的傷口企圖阻止鮮血外流，哭得不知所措。
“別哭。”九夜輕輕為孟青玄拭去眼角的淚。
孟青玄搖頭哭得撕心裂肺。
“我就是想睡一覺，等睡醒了繼續保護師姐。還有一句話好想跟師姐說，也等醒了再說罷。”九夜在孟青玄的懷抱裏緩緩閉上了眼，空氣裏散發著他太多的不舍。
塵七知道那個笑得明媚如初、活得瀟灑不羈的少年往後再也不會出現了。
九夜的血好像讓江亦寒有所動搖，但他的殺氣依然盛放，又攻向孟自非。
孟自非持著青玄劍與江亦寒大戰，兩劍交鋒恍若電閃雷鳴，塵煙閣閣主觀戰不亦樂乎，一邊感嘆江亦寒的天賦，一邊時不時提點塵七仔細看孟自非的青玄劍法招式。
江亦寒最終與孟自非打了個平手，二人皆受重傷，孟自非一滴鮮血正中江亦寒眉心，讓本處於瘋魔狀態的江亦寒意識蘇醒：“師父！”
“大師兄！”孟青玄聽到江亦寒的叫喚，遲疑的對他喊道。
“青玄，我，我被下了蠱，我，快殺了我。”江亦寒呼吸急促的說著。
這一句話塵七徹底明白了，不是江亦寒叛變，塵七想到了當日在雪山之巔塵七委托扶煙救他，對啊，塵煙閣怎麽會輕易救人，原來當時他們就在江亦寒身體裏下了蠱蟲，難怪了，難怪了江亦寒的病癥塵七總覺如此熟悉，原來塵煙閣這棋局下得好大啊。
“師父，我控制不住自己，殺了我。”江亦寒用自己僅有的理智說道。
孟青玄怎麽可能下得了手，而孟自非也是一樣的懦弱。
江亦寒見狀運起全身功力企圖自殺，但是卻被塵煙閣閣主阻止。
“我不會讓你得逞。”江亦寒與塵煙閣閣主抗衡。
只聽見江亦寒一聲尖叫，他身體炸出一股力量。
江亦寒自斷經脈，打散了全部功力，一口鮮血直吐，還吐出一只黑蟲。
“大師兄！”本扶著受傷孟自非的孟青玄飛奔到江亦寒身邊，她該怎麽面對這樣的結局。
孟青玄抱著奄奄一息的江亦寒，哭著哀求道：“不要離開我！”
“怎麽突然變成這樣了。”江亦寒一樣不知道如何面對現在的現實。
“大師兄，你撐住。”孟青玄哽咽哀求著。
“雙星，雙星。”江亦寒吐著鮮血呼喚雙星，他試圖起身最後去保護一次孟青玄。
孟青玄幾乎窒息，此刻悲痛淹沒她所有情緒，她抱著要掙紮起身的江亦寒，悲痛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血大口從江亦寒口中喋出，江亦寒意識到自己可能馬上就要殞命，他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深情道：“青玄，等明年花開的時候，嫁給我，好嗎？”
空中的手跌落。
“江亦寒，你不許死！”
孟青玄的心被撕裂一瓣一瓣，江亦寒閉上了眼睛，任憑孟青玄怎麽叫喚。
塵煙閣閣主絲毫欣賞不來這種悲情場面，只覺得他們聒噪無比：“該結束了！”
廝殺開始了，塵煙閣弟子與孟青堂弟子開始血戰，鮮血將孟青堂這塊地染得通紅，而這些血也大都來自孟青堂。這樣的殘酷，歷史不曾一次的出現過，這又將是被人們銘記的恐懼。望著這場廝殺，塵七緊握的手幾次被抓緊又幾次放松，煎熬將她折磨的體無完膚。
她親眼看著一把把利劍插入孟青堂堂主的胸膛，然後以偉岸的姿勢倒下，不再動彈，塵七知道往後再不會有人因為她懶惰而懲罰她了。塵七聽見師姐聲嘶力竭的嘶喊聲，鮮血幾乎把她整張臉染紅。
一把利劍在孟青玄身後悄然飛去，準備索取孟青玄的性命。本已麻木的塵七，全身力量突然被激發到了極點，熱血一沖青玄劍已經落在塵七手中，孟青玄周身的人全部倒下，趁著大家驚恐之際塵七已經帶著孟青玄飛身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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